云卿姿虽失落,但也想得明白,她的身份扑朔迷离,薛小娘那样谨慎的人,定然不会将这事告知太多人,不过徐妈妈定是知晓的,她从入府后便一直伺候薛小娘,待她回京后可寻机会悄悄探查一番,不过眼下,她也好奇薛脂凝的身份,莳花馆的伶人,到底因为什么被换到扬州,成为了一个良家女子薛脂凝。
她总觉得这背后的事有些奇怪。云笺二十年前还不是首辅,只是巡视官员,被临时派到扬州查漕帮贪污事宜。为何那时便有人千方百计将薛脂凝塞到云家,这背后的人,图谋的是什么?若是薛小娘自己策划的这一切,那便是薛素说了谎。
可薛素已然那般情形,该不会再说谎才是。
她便是这些日子想不通这个,所以才未让侍歌将薛素放了,她总觉得,薛素还有什么在隐瞒。
荼白已经问不出什么,云卿姿起身,又看了眼荼白,“现在能带她走吗?”
侍歌默了一瞬,荼白既然是薛小娘丢在这,还令人严加看管,定是有眼线盯着,若是她们大张旗鼓地将人带走,定然会被发现。
“娘子,今日有些招摇了,不若我先替荼白上药,过几日再接她走。”
侍歌话中的意思云卿姿也明白,她又看了眼荼白身上的伤,有些骇人。
“只能如此了。”
她们方离开一刻钟,便有一个黑衣人跃下,蹲在荼白面前,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荼白艰难咽下,才觉四肢的疼痛稍有缓和。
远在京城的薛脂凝,第二日早上便收到了来自徐州的书信。
她刚吃过朝食,坐在屋子里烤火,徐妈妈拿着一封信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