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锦起身去端了醒酒汤,哄着她喝了半碗,她今夜喝了许多酒,明日起来怕是要头疼。
他问云卿姿要不要起来去睡觉,云卿姿直摇头,分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他去内室取来狐裘,将她包裹在里面,白日里穿的那件进门的时候侍歌就帮她脱下了。
花暮锦动作轻柔,但云卿姿还是惊醒,迷迷瞪瞪看着他,“是要送我回去了吗?”
“嗯,我送你回去。”
云卿姿又半闭着眼睛,从袖中摸出什么东西递给花暮锦。
花暮锦接过,对着烛火看了一眼,和田青玉莲花坠,瞧着手法过于稚嫩,好些地方都有破口,不像是店里卖的,况形状太小,看不出作何用的。
面前这位醉着,怕也想不起来,明日再问她吧。
他原是想唤侍歌进来,思索一番后,将帽兜给她戴上,轻轻抱起她,出了房门。
侍歌见他抱着云卿姿出来,并未言语,只是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抱着云卿姿沾了雪的斗篷。
云卿姿半睡半醒,抬眼时发现是花暮锦抱着她,动了一下。
花暮锦低头看她,以为她被抱着不舒服,“马上就到了。”
“弗庸,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她的嗓音因着喝了酒的缘故,带了写缱绻软绵在里头。
这是他收到过最喜欢的祝福。
她只有在喝醉了的情况下才会叫他的小字,花暮锦想,什么时候可以听她在清醒的时候唤他小字便好了。
将云卿姿送回来房后,他便回去了,折腾了这半天,已是亥时。
他将坠子收入盒子中后,独自一人进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