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姿与侍歌入了城,便再没看见岁桃留下一点踪迹,这些日子连夜赶路,云卿姿早已疲惫不堪,她们主仆二人便随意寻了家客栈住下。
侍歌伺候云卿姿歇下后,便下楼寻掌柜打听。
“我们是外乡人来寻亲,不知掌柜可知城中哪家夫人姓薛?当家的是商贾。”
说着,便往桌上放了些银子。
掌柜收了银子,笑眯眯地回答她:“娘子这问的也忒广了些,徐州城大户人家夫人姓薛的可就不少,更别提商贾之家,前几月对面张家小儿子娶的新妇便是姓薛呢。”
“娘子若是真要打听,可去南街寻牙婆,她们专做人口生意,对徐州城内的夫人娘子了解的可比我们这些道听旁说的清楚。”
侍歌颔首,竟是没想到这层,
“徐州城租赁屋舍的牙人可也在南街?”
这掌柜听她如此问,哎呦了一声:“徐州啥都不缺,就是缺这屋舍买卖,若是本地人倒好,有人从中间牵线搭桥,总能找到一处好的,可是你们这些个外乡人就难了。”
他努了努嘴,暗指下舍坐着的几个大汉,“他们是几年前从别处逃难来的,这几年了,一处房子也未找着,一堆人便窝在上街的破屋脚庙;娘子若是要租赁屋舍,难咯。”
侍歌蹙了眉头,没想到这徐州城虽大,屋舍却是千金难求。她们从城外来时,明明瞧见南街北巷皆是屋舍,也不像有人的样子,为何却又这般。
但她并未多问,只是颔首谢过。
屋舍难寻,那便先去寻岁桃。
她先去南街寻了几个牙婆打听了一番薛素如今的状况与住所,她们并未在那张单子上看到她夫家任何踪迹,想必要么便是查不出,要么便是被人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