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一团的迷雾将花暮锦包裹住,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最开始他便寻错了方向,在京都城时那人便早早算到他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他背靠着椅子,阖目不语,非觉有些担忧:“郎君……”
花暮锦摆摆手,闷声道:“再过几日我们便回扬州,其它地方让兄弟们再辛苦些,若是冬月还无任何进展,那便都回来吧。”
若是冬月还未寻到蛛丝马迹,那结果便显而易见。
他找错了。
若是不在江宁府,那东西到底去了何处?花暮锦眸子暗了暗,东西若在京城也就罢了,若落在郢丘那人的手上,那后果不堪设想,思及此,他让非觉传信给京城的卫昭与曹萑,盯紧京城各处,特别是三皇子处。
今岁五谷丰登,国库充盈,天下可谓太平盛世。但盛世顾不到的地方,便有老鼠悄悄啃食粮仓,蠹国残民,而花暮锦便是那除虫灭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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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愈发的冷,徐姈这几日不爱出门,但总爱拉着云卿姿下棋。
自花暮锦离府已过七日,李主簿那边也还未有任何消息,云卿姿派侍歌去问过,只说各地卷宗太多,排查起来太慢太难,让她再多等些时日,一有眉目便会递话而来。
立冬后,天黑的愈发早,云卿姿从徐姈出回来时天已然完全黑透了,这时节,眼瞅着倒像是要下雨似的。
云卿姿洗漱一番,又坐在窗边,今夜无月,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她前些日子绣的荷包终是完成,搁在桌边。
花暮锦走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她垂着眸,不由自主摸出那枚骨哨 ,细细端详一番后,她鬼使神差地放在唇边,吹响了骨哨。
“呜呜”地两声。
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像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