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我们娘子这是老毛病犯了,昨个儿忘了吃药,今日又吃了酒,这才发了旧疾。一副药吃下去便好了。”
花暮锦有些不信,扭头去看云卿姿,见她红着眼睛看他,面色还是惨白一片,只是看起来好似没有方才那般痛苦了。
“我吃了药便好了。”云卿姿努力扬起嘴角,轻声安慰他。
花暮锦攥了攥手指,眼尾起了一抹红,他上前将云卿姿扶起靠着他,想帮她擦汗,又怕衣袖玷污了她,忙掏出一方绣有红梅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额角的汗珠。
侍歌站在门边瞧着,花暮锦好似将云卿姿当做了珍宝一般,十分小心的捧着,怕磕了碎了。
忽的,门外传来动静,花暮锦正与云卿姿说话并未发觉,侍歌微微蹙眉,一个闪身出去。
“你还没走?等着我杀你不成?”她冷语冰人,对面的人却并不在意。
头戴灰色帽兜的女子立于侍歌面前,灯笼将她的脸照的晦暗不明,她声音娇俏,并不为侍歌说的话所恼:“喏,方才还漏了一粒。”说话间,她递给侍歌一个小瓷瓶,提醒道:“若是不服两粒,明日,你家娘子还是要疼上一回。”
侍歌微微眯了下眼睛,语气不善:“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女子轻笑一声,将瓷瓶又往侍歌手中递了递,“别暴露我,这便是我要的。”
话音落下,她便转身走向了人群中,再看几眼,便没了踪迹。侍歌捏着瓷瓶,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人。
服了药的云卿姿,明显好转了许多,郎中又号了一会脉,摸着他的胡子对他们道:“娘子再休息片刻便好,若是心疾,娘子可要好生保养。官人日后可莫要让娘子再饮眉寿这等烈酒,于娘子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云卿姿摇摇头,想解释一番,只见花暮锦朝着郎中作揖,而后又对她笑,她便作罢了。
“今日耽搁殿下许多,也要多谢殿下。”云卿姿靠着侍歌,对花暮锦道。
花暮锦并未作答,只是帮她戴好帷帽,有些歉意:“是我没照顾好你。阿景,不必与我道谢,我与你是自小的情谊,不要与我生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