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拗不过侍歌,只好应下。又坐着歇了片刻,盥洗后便歇了。
月明星稀,京都城内灯火通明,本朝并无宵禁,是以,各大街道此刻也是人影幢幢,瓦子杂社更是热闹非凡。
藩楼雅间,两位郎君对坐而饮,身后侯着小厮。
花暮锦一袭鸦青色圆领纱衫,依旧是束着高高的马尾,用着鸦卵青色的丝帛束着,姿态闲然。
他神情懒懒,捏着酒盏的手来回晃荡,将对面的人晃得眼晕,不由多了几丝烦躁,不由怒道:“殿下您别晃了!”见对方轻轻扫他一眼,他又怂了几分。
“咳,追查的人在扬州失了踪迹,周措说恐怕不止一方势力,他父亲最近有些动作,不知与谁互通书信,且,眼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萑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只听花暮锦不耐道:“有何当讲不当讲,有事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曹萑无话,内心纠结了一下,开口道:“有眼线报,云家大房有人与那边好像有些牵扯。”
他话说完,观察花暮锦的神色,见他眉间皆是郁色,晃悠酒盏的手也停了,曹萑心里飘起一阵小得意,殿下啊殿下,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可他的得意还未超过三秒,花暮锦依旧蹙眉,抬眸道:“哪个探子报的,好像?好像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未有实证!将实证拿住了再来说嘴!”
曹萑心里骂娘,觉得莫名其妙得很,是他说但凡与那边人有牵扯的人一律报上来,便是疑似也不能漏了,也是他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怎的如今不过说了报了还反倒被骂是来挑拨离间的!曹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