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萑愣了一下,颇为无奈地扶额道:“世子爷,我进你家大门都要提前递上拜帖,我爹能不知道吗?”言罢,他又想起什么,惊呼道:“不是吧,殿下,你怀疑是我爹让我来探你底?”
“殿下!苍天可鉴,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可要相信我!”曹萑不等花暮锦开口,便喊起冤来,“殿下,你翻白眼什么意思?是信不过曹某吗?”
曹萑还在喋喋不休,花暮锦忍无可忍,“你废话太多了,”又招手叫来非觉,“给曹郎君的茶撤了,他要走了。”
眼看着非觉将他的茶撤走,曹萑撇撇嘴,“殿下,我在这站了半天一口茶都未喝上,你就叫人撤了,这委实……”
花暮锦冷笑一声,呛声道:“让你废话半天,话说完了就赶快走,呆久了倒是让人起疑。”倒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曹萑见状,也不多言,今日的话算是都说了,见花暮锦如此淡定想来已然是有了对策,呆久了确实容易起疑,转身顺走了他一本书便潇洒离去。
非觉进门,端了一盏新砌的茶递给花暮锦,说道:“殿试在即,曹郎君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近些年来那位的手伸的越来越长,恐怕……”
花暮锦抿了口茶,头也不抬道:“放心,起码三鼎甲不会是他的人。”
言罢,他丢下茶盏,头也不回地出门,只吩咐非觉:“二十五日藩楼定好雅间,叫上曹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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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1,三年一次的殿试也拉开了序幕。
云砚卿自黎时入宫,家里一干人也早早便起了,云笺倒是不急,自己儿子的学问他心里有数,只是玉小娘早早便来他院子里,整个人焦躁不安。
“殿试只是论策,官家给进士赐官职罢了,你莫要担心。”云笺耐着性子安慰她。
今日他沐休,无甚事,便也有时间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