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好似十分认真的赏月。忽的,她问道:“亡妻已故多年,续弦有何不妥?”
“为何卿鸾会如此震怒?”
她低下头,迷茫的看着花暮锦。她也不知为何她会问花暮锦,许是他的眼神让人安心罢。
“你…你当真对续弦之事不介怀?”花暮锦有些微微诧异,那日在藩楼见她神色不妥,便以为是她心底介怀,如今看来原是他想岔了。
云卿姿更加不解:“为何要介怀?续弦本就是长辈该想的事体,况且,一个家中,总是要有主母娘子的;我大哥已然中榜,年末便要说亲,没有主母娘子多少有些麻烦…”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花暮锦眉头蹙的越发紧,他打断道:“阿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云卿姿歪了一下头,愈发不解,“父亲告诉我的,难道不对吗?”
她眼中全是迷茫与不解,花暮锦噎了一下,耐心的和她解释:“云大相公说的自然也是对的,只是,阿景,你自己是如何想的?”
他盯着云卿姿的眼睛,她微微眨了眨眼,口中喃喃:“我自己所想?”
“是,你自己所想。”
月色莹莹,瞧着好似比先前更亮了些许,她仰头去看月亮,今夜的星光十分微弱,只远远地闪着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