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噎了一下,瞬间不说话了,只低着头做事。云卿姿叹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感慨日子愈发难过了。
云卿姿洗漱完,坐在软榻上看书,侍歌在一旁拨着烛火,清谷领着使女到内室掌灯熏香。近日云卿姿要点安神香才能入睡,不然夜里总是惊醒。
“你是一等使女,平日要多加约束她们,清谷近来总是咋咋呼呼,说话也不顾忌,有些话传到别人那可不好。还有,叫咱们院里的使女没事别往棠梧院去,最好离得远远的。”云卿姿趁着这会功夫与侍歌闲聊。
“是,奴婢定会和她们说。”
云卿姿放下书,望着窗外开的极好的桃树,“惊春怎么死的,还记得吧?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侍歌点头,脑海里又想起惊春死的模样,十五岁的年纪被活活葬送在这个大宅院里。
“她要是还在该多大了?十九吗?”
“是十九,她大娘子三岁呢,活着的话怕该是出嫁了。”侍歌轻声道。
云卿姿听了这话,眉眼一垂,眼中满是落寞,喃喃自语:“是我害了她…”
屋内一下子安静起来,云卿姿与侍歌都不说话了,云卿姿只静静凝望着窗外的千叶碧桃,侍歌拿着剪刀剪着灯芯,发出“咔嚓”的声音。
云卿姿休养了几日,没有去请安,这日脸上没了印子才去睦元堂。这日起时外头还有些雾气,侍歌拿了件斗篷给云卿姿系上,才去给老太太请安。
在路上,遇上了同去睦元堂的云卿鸾,便一道去了。
不消多时俩人就到了睦元堂,正房外面的使女见了云卿姿云卿鸾,忙行礼道:“二位娘子来早了,老太太才起呢。”
云卿鸾问道:“其它娘子还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