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从吉时一直开到夜间,太子殿下和摄政王用到午后便告辞了,没了两位大人物在场,大家更加放得开,内院的宾客醉的醉、歇的歇,终归是放倒了一大片。
其中外院的流水席也不曾断过,敞开了让百姓吃用;仆从们皆是宫中出来的,逐月和天星又极为擅长指挥,整个席间迎来送往、忙而不乱。
直到子时前后,送走了最后一批醉酒苏醒的宾客,郡主府才总算安静了下来。
后院洞房里叫水的动静一直没断过,伴随着夜幕沉沉,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云曦对于外间的一切悉数不知,洞房后的疲累都化作了沉沉的睡意。
她忘记了梦中都梦到了什么,只依稀仿佛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俶尔,云曦再睁开眼,发现红烛燃尽,腰肢上盖着一只大掌,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
陆青帆平稳起伏的胸膛和他肩头的牙印都昭示了着昨夜的放肆……
云曦面颊微红,轻轻睁开陆青帆的手臂,见男人不仅不松开反而将她圈得更紧,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想出恭”。
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难以言喻的磁性,陆青帆略显无赖地道:“亲我一口才能走。”
云曦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陆青帆这才笑着松开了手。
云曦起身后去了一趟恭房,回来后便坐在书桌前,重新展开了江南学子在十年前写下的陈情血书。
她一点点地看过去,仿佛细数着父亲的成就和过往,一时间看得失神,连陆青帆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