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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反唇相讥:“当世人都稀罕你屁股底下那龙椅不成?而且,本王可不是在跟皇上商量。”他瞥了一眼朱义,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能抚养朱义,也能以贤孝之名让朱义不继承大统。

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比谁豁得出去。

而皇帝心中知晓,如今这些个皇子里,还真没人比得上这个嫡长孙。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自己书写“罪己诏”,才有了今日大殿上可堪载入史册的一幕。

等皇帝拂袖离去,小太子欣慰地笑了笑,拉住了自家父王的手,“父王已经为摄政王、主事监国,可别想着逍遥度日了。”

“本王就是个大冤种……”安郡王欲哭无泪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痛声道:“前十来年提心吊胆,现在还要替兄长还债,我可真倒霉!”

父子俩说笑的功夫,往东宫的方向去了。

二人合力胁迫皇上给十年前的冤情一个交代的事,云曦和陆青帆却是不知的。

父子二人也绝迹烂在肚子里,这辈子不再让第四个人知晓。

且说云曦和陆青帆回到刑部衙门之后,已经成为从五品员外郎的樊志,和彻底被编入差役队列、成功捧上铁饭碗的阿闪皆上前祝贺。

冉大人春风满面,简直不要太得意。

任丹青也高兴,他虽然没得着官职,却得了皇上的封赏:当代文坛大家一幅墨宝,稀罕得跟什么似得,直呼皇上隆恩、懂得投其所好。

陆青帆微微一笑,他自然不能告诉任师爷,这份墨宝是他从皇上的内库里讨来的,可费了不少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