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那般响亮,惹得屋内伺候的太监宫女皆是一默。
“你父皇身子骨不行,你跑到哪儿去了?”德妃娘娘借题发挥,怒声呵斥道:“母妃平素教你的孝道你也忘了吗?”
逸王和德妃都知晓,这一巴掌根本不是冲着所谓的“孝道”来的。
“都退下吧。”逸王挨了一巴掌却不恼,话音一落,其他人巴不得赶紧退出去。
连带着本都到了门口的金公公都心里发憷,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躲在门后,又听到脚步声进出,这才悄然蹲下身子、捂住了嘴巴。
逸王站直了身子,英俊无双的容颜染上两分笑意,低声问道:“母妃怎得这般羞恼?”
“你说呢?”德妃还没解气,可这一次想再打、逸王却是不会给她机会了。
“本宫之前是不是提醒过你,莫要动你父皇!他年岁大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你怎得就不能放他一马?”
“我放他一马,他可会放我一马?”逸王看着德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蠢货:“母妃,你给父皇下得药,让他吐血暴病,现下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逸王眼底是德妃看不出来的阴狠毒辣,惹得德妃脸色瞬间变幻莫测:“你、你说什么?难道是那个香料……”
“正是。”逸王得逞,眼瞧着德妃白了脸颊,轻嗤一声端坐在上首,望着昏睡不醒的皇帝,“父皇,到了今日,你才能看清身边的人是何居心哪!”
没有孝顺的儿子、也没有真心爱戴的后妃,疑心病重、擅长帝王心术的当今圣上,不过是个可怜的孤家寡人罢了。
且说陆青帆被锦衣卫都指挥副使带去了宫中内牢。
将人扣押着关入地牢大门之后,锦衣卫都指挥副使看了一眼已经走来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恭敬地道:“田大人,陆尚书已经到了。”
“嗯。”田指挥使看了一眼陆青帆,随即瞥向锦衣卫都指挥副使:“你还不走?”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