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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犯残忍至极,若非对牛敬源有极深的仇恨,便是跟死者祖大人有血海深仇。”云曦摇摇头继续道:“按说以牛大人书生腕力、很难一次性将大门推开,后来他自个儿的证词也证明了这一点。”

翰林院不少官员途经的时候瞧见了牛大人开门开得费劲儿,还跟屋中人喊话,最后不得已才猛地用力推开了房门、酿成了祖陵身首异处的惨剧。

“凶犯是个极聪明的人,注意到了这种细钢的韧性,故意在门栓和转角的地方形成了几个借力的点。”

云曦轻轻点了点自己手中的绳子,示意大家看到那其中的弹性。

“也正是这种细微的力量,让牛敬源非常顺利地成为了‘凶手’。”

“凶手真疯啊,”任师爷喃喃道。

越精妙的杀人手法,越能验证凶犯逞凶时的心态。

起码就此案来说,他认为云丫头之前的推论没错。不是血海深仇,谁能想得到这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牛敬源便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明摆着是要钉死牛敬源的罪名。

说完了杀人手法的精妙之处,云曦根据尸首的五脏情况推论了此人昨日临死前的轨迹。

“凶犯前一日吃了颇为丰盛的晚膳、但滴酒未沾。”云曦想了想,说道:“根据死者肠胃内克化食物的进展……当时彻夜在一处未动。”

“为何?”冉杓问道。

“哎呀冉大人!人走动的时候食物克化得快、坐着不动就克化的慢。”青果无奈地解释道:“这不是很简单吗?”

冉杓讪笑一声:“原是这个意思,我迟钝了。”

陆青帆看向云曦,示意她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