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侍郎来得正好。”
太子见到陆青帆神色一喜,起身大步走过去道:“本宫收到线报,父皇宫中恐有人生事,故而命府中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入宫护驾。”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芒,仿佛已然瞧见了救驾之后父皇再度信任器重、父子二人重归于好的和美画面。
陆青帆闻言直眉皱得更紧:“殿下从何处听闻线报?又有谁能证明宫中恐怕生变?”
现下这等敏感时期,由不得他不多想。
“此信儿由来你莫多追究,届时只看结果便是。”太子一扫连日来的颓废,意气风发的模样委实令人振奋。
若是换成旁人,说不定已经被太子这般模样感动,兴许就要跟着一起上头憧憬美好未来了。
可如今面对他的乃是陆青帆。
“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乐观了。”
陆青帆沉声道:“包佑春买凶杀害翰林院学士牛敬源独子牛书锋,此人被圣上金口玉言判罪后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他上前一步,望着脸色骤变的太子,沉声反问:“不论是不是包佑春所为,太子殿下猜,此等忤逆行事,皇上会算在谁的头上?”
莫说发动宫变生事可能是个幌子,就算真有人发动宫变,护驾的人也不该是已经失去了兵权的太子。
“你……”太子被陆青帆一番所言说得神色变幻半晌,随即重新坐回椅子上,反问道:“可能是个幌子?”
“是。”陆青帆淡淡地道:“宫中一切正常。殿下,就算有违和宫变之事,皇上身边内有锦衣卫、外有御林军……你唯有不动,方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