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邬全,反问一句:“你可有那脚套子?”
“……属下没有。”
“没有还喊什么进去?!”太子殿下没好气地道:“若是毁了有用线索,你看陆青帆削不削你。”
邬全一脸委屈地杵在一旁、再不敢吱声了。
邰先生骤然暴毙,让太子殿下的脾气越发喜怒无常了。
且说陆青帆一行走进案发地,云曦主仆去探查尸首,陆青帆勘探房间,主仆三人分工行事、各不干预;两方的行事有条不紊、自有规律,外人一瞧便知其中默契十足。
屋子内外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浓香,一进去之后更能闻得分明,尤其是云曦这处味道强烈得紧。
换做旁人,只怕得以为此乃邰原在天有灵、冤魂不愿散去才有异香。
可云曦知晓,并非如此。
云曦仔细观察了一番,死者邰原今年大约四十五岁有余;身形僵直、仰倒在地,当是死前人坐在桌边暴毙,尸首滑落在地形成了现在这副古怪的姿势。
她扒开死者眼皮,发现他双眼充血、死去起码小两个时辰了。
他通身没有其他任何外伤、衣衫整齐,连桌边淡淡的茶香都在铭记着主人生前的雅致。
云曦利用银针蘸取药水扎入死者腹腔和几处大穴,沉声说道:“是白骨香。”
“白骨香是什么东西?”门边的太子殿下耳朵尖,听着了。
云曦说完之后就继续专注验尸,浑然没注意到太子殿下的疑问。
而陆青帆则在邰原的书房、卧间仔细观察着,还找到了他放在床畔处的暗格,里面放了不少春宫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