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何事?!陆大人,我是良民,就算刑部办差也不该如此欺凌百姓吧?还是尔等根本就是想要随意强压我认罪……”
“谁说本官要押你认罪了?”
陆青帆讥诮冷哼一声,“你既然无罪,为何隐瞒右手残疾之事、又为何夜半揣走烟花场的账册?”
汪世书被冷川提溜起来摁在椅子上说话,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拆掉他手指的云曦,眼底恨意弥漫:“原来是你们偷偷潜入我烟花场账房……小人行径、丢了刑部衙门的威名!”
云曦闻言眨眨眼,惊讶地道:“我们是进去了,可什么都没偷。你进去却私自带走了账册……若是让烟花场的老板知晓汪账房监守自盗,这差事还能保住么?”
汪世书还想开口辩驳,陆青帆掏出令牌:“本官身为刑部侍郎,奉命调查烟花场违律制造火药一案,暗中探查乃是为了不让百姓村民恐慌。汪世书,你算什么东西、敢空口白牙堕我刑部威名?”
违律制造火药和污蔑朝廷命官都不是轻罪,汪世书俨然顾不上云曦拆穿了他假指头的怒意,额头的汗水悄然滴落,如同哑火的烟花、再放不出个绚烂来。
见汪世书终于冷静下来,陆青帆满意地眯了眯眼,这厮当是能够老老实实接受询问了。
“说说吧,这假指头怎么回事。”
汪世书眼眶微红,低下头黯然道:“草民天生的。”
云曦摇摇头:“你说谎,你这是被人砍断的。”
她是仵作、又是医者,一眼就能瞧出什么是先天而长的断骨、什么是后来被人砍断的。
汪世书惊讶地望一眼云曦。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到了刑部……”
站在一旁的樊志早就忍不了这厮打太极的劲儿,砂锅大的拳头俨然杵到了汪世书的鼻子面前。
“我说我说!”
汪世书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我未当账房先生之前欠了赌债,被债主追到外地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