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铎死了,这些事情对自己的影响才更大。
太子心底油然生出几分慌乱来,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暗处早就兜住了自己,只等收拢的时候令他窒息而死。
他缓缓地抚摸着胸口那股难掩的慌乱,沉声道:“本宫是太子,纵有蝇营狗苟行事,本宫也决然不怕!”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
刑部衙门。
丑时刚过,云曦主仆便从仵作房出来了。
二人例行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将身上那股子血腥难掩的味道洗去,这才拿着结果前去寻陆青帆等人。
冉杓和任丹青也刚回来没多就,正在屋内同陆青帆叙话。
“……下官还没见过这样的账目,分明是虚实掩盖着的假账啊!炼铁场那些年的收益确实不曾明着入账,但是那几年的浮账也是极多的!”
云曦主仆进去的时候,冉杓正唾沫横飞地吐槽着工部的“烂账”。
他是行家,一看就知工部的人打了什么算盘;令人无语的是,越往上的账目越假、越往下的账册还反而真些。
“这明显是有人欺上瞒下、故意为之。”陆青帆冷哼一声。
云曦主仆进门后也不多嘴,乖巧地端着小凳子坐在一旁,听冉大人继续讲述账目的事情。
冉杓瞧见云曦进来了,抹了一把嘴上的唾沫,青果非常有眼色地从袖兜里掏出一包零嘴儿。
“还是我们小青果善解人意。”冉杓查探了大半宿的账册,早就饿了。
说着,他拆开牛皮纸包之后都没跟各位同僚谦让一二、便全塞进了嘴里,还不住夸赞着“好吃好吃”。
“噗,你这老货怎得没羞没臊的!继续讲啊!”任丹青好笑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