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六皇子被贬为庶人、贤王却被立为储君时,云曦的脚步不禁一顿:
“贤王殿下卸磨杀驴啊,也没说捞户部侍郎一把,满门都被判了、真是惨。”茶桌前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感慨道。
“他惨个屁!他害多少人变成牲畜都不如的奴隶,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贤王确实有些不仁义。亏得六皇子一向以贤王殿下马首是瞻,结果一个变成储君了、一个再也回不了京。”
……
“哎,你们听说了么,六皇子就是奴隶买卖的主谋!皇上留他一命算是好的了!”
开口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他这话一出,所有茶桌上的人都跟看傻子一lzl样盯着他,连云曦主仆都忘了继续走,诧异地回望老头儿。
“咋,我说错了?”老头儿被瞧得一脸懵。
云曦无奈摇头,还是明白人多。
大家心知肚明,六皇子殿下根本不是诸案的主谋。
主谋另有其人。
云曦主仆赶到刑部衙门,闷着头就往卢尚书的书房里钻,岂料二人刚到门口就被冉大人和任师爷各自捧着的两沓文书给镇住了。
两位大人没来得及跟云曦打招呼,径直钻去了卢尚书的书房。
“这、这是干嘛呢?”云曦诧异地道。
“给尚书大人找活干。”
熟悉的嗓音伴随着些许疲惫喑哑,云曦欣喜地转过头,看到一身正统官袍素挺的陆青帆,“大人回来了?”
“嗯,刚到。”陆青帆没想到云曦这般开怀,温声问道:“在担心吗?”
“大人你不知道,我们听说你还没从宫里回来,小姐就急急来找尚书大人准备入宫营救你呢……你咋就自己回来了?”
青果跟竹筒倒豆子似得全说了,压根没给云曦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