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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两朝之间的交易有猫腻,必逃不过梁展的眼睛。

“把梁展叫到刑部来。”陆青帆望向冉杓:“以好友的名义请他襄助破案。”

冉杓了然,点头道:“得令。”

目送冉大人兴冲冲离去的背影,云曦神色担忧地道:“冉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吧?”

“肯定的,那小老儿当真以为是叫好友来询问的呢。”任丹青忍不住替这位同僚的智力着急。

陆大人咋可能请没有嫌疑的人来刑部喝茶,玩呢?!

陆青帆肃着冷淡的俊颜,沉声道:“此前是我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未必只有高官才会诛杀拓跋靖、栽赃易铎。

越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在行事的时候才越不引人注意。

云曦赞同点头:“凶犯行事缜密、却不够大气,既有隐藏身份的顾虑、也有不自信的畏缩。”

相比既没有留下线索、犯案还充斥着一股“尔等抓不到我”的有恃无恐的杀害承郡王的凶犯,北莽八皇子死时的表情惊讶了。

初时云曦以为是看到熟人后的讶然狰狞;如今再想,将其理解为对凶犯胆敢杀害自己的不可置信也说得通。

等待梁展抵达的过程是煎熬的,面对难啃的户部侍郎易铎,旁人自然更好下手一些。

“六皇子朱劲并非贤王势力的核心人物,他机敏不足、顶多能干干闲差。”

例如打家劫舍、搅坏旁人的名声,为贤王盛名助力一二。

说是和易铎一起掌管北莽的生意,实则那厮就占些干股分红,屁事不管。

陆青帆从早晨的交锋中,便已经料中了六皇子朱劲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