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帆见二人忙碌,倚靠在门边,思绪在案中翻涌。
奇怪通禀的小厮、悄然溜进来的嫌犯,杀人后成功让易铎握住了凶器……一切一切,都不像冲动行事。
沉敛的墨眸盯着易铎,陆青帆暗暗猜测,凶犯倒像是故意杀拓跋靖、嫁祸给易铎,那北莽承宣布政使司诸事就会大权旁落……
“好了好了。”
正当陆青帆思绪仍旧萦绕不绝,冉杓激动地起身,将画好的图递给易铎,陆青帆也大步流星赶去围看。
“唔……有点不像。”易铎英气的小胡子抖了抖,略显尴尬地道:“又有些像。”
此言一出,陆青帆便知是冉杓画得不准。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若任师爷在就好了,定能画出可疑小厮的模样来。
冉杓讪讪地道:“要不下官还是去刑部寻个画师来?”
“不必。”
想也知晓,冉杓定是经常被拉去画嫌犯肖想、方才才会那般积极自荐……恐怕刑部的画师也跟冉大人的水准差不多。
“大人,大人!”突然,冷海从房檐上飞步落在陆青帆面前,激动地道:“宗大人和任师爷到了!”
“当真?”陆青帆大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任师爷来得正好!
“确凿无误,人已经在乾元馆外了!”
“快请!”
陆青帆紧走两步,不忘转过身嘱咐户部侍郎易铎和冉杓在原地等候。
再见上峰大人和老搭档,三人激动寒暄一番自是不提。
听说有案子需要任师爷帮手,二人再不耽搁,跟着陆青帆径直朝着北莽八皇子拓跋靖的院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