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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位承郡王则恰恰相反:他面对凶手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就被勒断了颈骨,狰狞的五官保留着生前的惊诧。

在他们没赶到的这小半个时辰里,眼珠充血等窒息的表征才逐渐清晰起来。

“燕钧颈骨是有过程的紧缩式断裂、碎骨屑不少;承郡王顷刻殒命、颈骨断口颇为齐整,碎骨极少,便可印证高长东不是杀害承郡王的凶犯。”

云曦越说神色越凝重,她连剖腹验尸都不必,就知道完了。

“怎么?”陆青帆见云曦站起身来,惊讶地问道。

“我能提供的线索不多,就算剖验尸首也只是例行公事。”云曦头一次涌上一股无力感:“这凶犯手法干脆利索,杀人不缀多余动作,就连这凶器……”

她用手套拎起凶器纱帐:“也是用内劲割断的。”

因为不善内劲、云曦几乎无从着手。

陆青帆闻言点头:“也罢,做事吧。”

云曦点了点头。她说出了最坏的可能,便跟青果将承郡王的尸首挪到隔壁厢房,剖腹验尸。

这边陆青帆一边继续观察厢房,一边竖着耳朵听冉杓和琼芳别苑管事的说话。

自家主子身死和琼芳别苑里的客人没了性命,与这些仆从来说分量不可同日而语。

“……郡王殿下此前吩咐过了,只翻新、不作改动,如今摆设装饰同之前没甚区别,小人委实看不出啥不一样的。”

“人呢,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此处?你们看着郡王殿下同何人碰面么?”冉杓追问道。

管事的只说未见。

陆青帆将屋子转遍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了然云曦为何还没验尸就已经笃定了恐怕没有收获:他在这间屋子里也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