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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贫道心烦的,便是陆大人的巡察手法。”虚贤感佩道:“当真是严丝合缝,好几次贫道都险险被发现。”

没想到他还是撞上了偷偷回地下船舱的阿叶,酿成了另一桩悲剧。

“到底还是让你们成功得手了。”陆青帆并不以此为傲:“凶案连续发生,便是我等失职。”

他比虚贤坦诚得多,面对失败也坦然得多。

“老天有眼、不愿让恶人继续作恶罢了。只是可惜了阿叶。”虚贤惭愧地望向阿树:“抱歉。”

说完,他转向花间影:“花公子,贫道也对你不住。”

一向温和好脾气的花间影却径直别过了头,显然并不打算原谅虚贤。

“虚贤愿认下所有罪名,但我这几个兄弟罪不至死,还望大人从轻处罚,尤其是虚心……”虚贤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师兄,咱们一起赴死,虚心不怕的。”小虚心眼眶含泪,揪着虚贤的袖子祈求道:“别丢下虚心一个人。”

虚贤眼眶一红,“傻孩子。”

“等到了冀港,自有官府量刑裁定。本官保证,一定让所有人得到公正的判罪。”陆青帆说完,示意冷海把人带走。

所有人目送着虚贤一行被束缚手脚、送回厢房。这几日冷海和冷川会看顾他们四人,直到抵达冀港。

凶犯落网,其他船客劫后余生,却无人释怀。

船夫中不知是谁提议的,允许船舱地下三层的奴隶们在甲板上自由活动。

云曦一个人坐在瞭望台上,望着几十个年岁不一的孩子们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欣喜地绽开笑颜,心底却越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