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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又递来一个茶壶,冷海看都没看就又吨吨吨喝下,这才转头看到笑嘻嘻的青果。

“多谢青果姑娘!”冷海感激地道:“确实还缺这么一大……口。”

“你还是没说够。”陆青帆揉了揉太阳穴。

冷海赶紧摆手:“够了够了,属下这就说!”

云曦笑了笑,“不急的,海护卫坐下慢慢说。”

冷海小心地瞟了一眼自家大人,见大人没吱声,这才笑嘻嘻地坐下了。

“属下先去问询了那些小道士,据说他们是要去冀港附近的山城参加‘论道大会’,结果船票买岔了,一行人贴补了不少盘缠才买下了雷老大的末等位置。”

说着,冷海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头顶:“昨儿船舱内用膳的地儿,就是给末等位置的船客留的。”

“这客船的规矩好生奇怪,怎得里舱用膳的位置留给末等船客;反而是外间的位置留给花钱更多的船客吗?”青果大为不解。

“因为里舱看不到海上的风景,你想想昨日咱们所坐的位置,不仅视野开阔、能让海景尽收眼底,还会点上特制的熏虫香避免搅扰客人用膳。”云曦微笑反问:“多少乘坐大客船的人享受的不就是这海上风光吗?”

青果恍然,要这么说的话,确实如此。

“是,”冷海应声道:“彭嵘便是仗着跟雷老大关系好才能每年都来的,而且每次的位置都是次一级尊贵的豪华厢房和膳位。”

“至于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是船女支,分别唤为春花、秋月、朱颜、烟萝。春花是她们的领头人。”

雷威鸣间或在江南一带包租几名船女支随同出行。客人优先享用,若客人没有需求,船夫便自掏腰包叫姑娘。

住在地上一层的船夫们对班教头的死表现得都很内敛,嘴上说得悲伤,却无人前去祭拜。

“这倒也能理解。船夫当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到歇息的功夫,谁都不敢擅离职守,这也是班教头当初定下的规矩。”

至于奴隶所在的地下三层船舱,冷海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