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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拢春腰 松松挽就 1056 字 2024-01-02

凝珑伸手指着放在草垫上的一封信:“喏,想说的都已经写在了信里。待会儿吃过饭,你自己拆开去瞧。”

她解释道:“这事不劳你提醒,我心里记得清楚。进山前,我提前要了笔墨。你打仗时,我就把纸摁在云秀的背上,潦草写了几句话。之后将信封塞在里衣里面,时刻捂着,也时刻记着。信上字迹歪扭,你看了可不能笑话。”

她很期待冠怀生看到那封信后的反应,她确信,那信上一定写了他想听的话。

她没对几个人说出他们想听的话,冠怀生走运,恰好是例外之一。

凝珑把冠怀生的一些反常当作他太累,并没有多问。简单说过话,她便专心致志地给肉翻面。

很快,白肉上腥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美味的焦香。凝珑摘下两条鱼,冠怀生一条,她一条,俩人各吃各的,不够吃也别想多吃,够吃也不必惹出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这等不必要的暧昧。

她把两腮嘟起,吹了几口气,小心翼翼地品尝起来。

侧眼瞥冠怀生,他傻傻地捧着鱼愣神。

“你怎么不吃?”她疑惑问,“我尝过了,很好吃。”

冠怀生无心满足食欲,“你先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听他这么忧心忡忡地一说,凝珑反倒再也吃不下去。她把烤鱼撂在蒲叶里,“什么要紧事?你先说。”

冠怀生也把烤鱼放下,清了清思绪,落寞说:“岑夫人死了,被洪水冲走的。她原本坐上了去渡口的马车,中途坚持折回。当时山里已经清了场,她来得不凑巧,遇上了山洪。”

“啪哒——”

凝珑硬挺挺地站起,那条被包裹很好的烤鱼被她的衣袖拂落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