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容易模仿,但信上所盖的章却极其难寻。冠怀生写的信上都会盖一种程家特制的圆章,凝理寻了数年才寻到模仿材料,派手艺最好的师傅做了个圆章。
他站在屋檐下,心里盘算着计划。
暴雨一时难停,所有血味都会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叹了一口长气,“爹啊,为了儿子的大计,你就先牺牲了吧。待来日儿子做了皇帝,定会在你墓前好好告知你。凝家死了一个老子,还有一个小子,也不算亏,是不是?爹,你放心地去吧。”
爹死了,那娘还活着,会不会说漏嘴?
凝理心里有些迷茫,当儿子的还是跟娘亲近。他有些下不去手,可又怕妇人之仁会败坏事。
只要他不说,谁知道这事都是他干的?
凝理摆摆手,吩咐下属:“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随后就进了屋。
今晚注定会有一场大戏上演,可惜他看不到了。
凝珑心惊肉跳地拆开信。
暴雨天,天色已晚,冠怀生久久未归,如今终于来了信。
信上他在扮可怜,他被困在家门前的那座山野里,下雨没带雨具,马又失蹄带着他滑下山坡摔得不轻。所以恳求她,穿上蓑衣,拿好雨具,带好随从,上山里寻他。
又见信下面落着一个圆章,不是伪造出来的信。
她几乎能想象到,他写这封信求助时的那副厚脸皮。哼,叫他平时那么自信,如今还不是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