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批着折子:“凝检的调任文书已经批下来了,他要拖家带口去章州。”
“章州?”冠怀生不信这套说辞,“当真会去章州?”
李昇抬头看他:“凝珑没跟你说么,她在苏州时就已得知凝检会南下章州安家。但去章州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一套假话, 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平州。”
“那我带着她就避开平州。”冠怀生摊开一张闽南堪舆图,指了指福州的地标, “我们去福州。福州有人接应, 易守难攻,届时若遇危险, 还能全身而退。”
李昇说这事可行, “平州与福州离得远, 福州是个好地方。”
他想再提点提点冠怀生,“你还记得此去的目的吧。”
冠怀生回自然,“明面散心,实则重创凝家。”
具体如何重创,那就是冠怀生要想的事了,李昇并不关心。
想起今夜除夕,眼下又既已谈过了公事,接下来索性说点私事。
李昇撂下笔,兴致勃勃地问:“今夜要不把她捞来,咱们一起过除夕?”
冠怀生淡声说不必,“禁中是禁中,宁园是宁园,嗣王府是嗣王府,这三地私下联系越多,人身安全就越难保证。”
李昇想这倒也是,何况这也是冠怀生成婚后跟凝珑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就让这小两口腻歪去吧。
李昇摆摆手,“去忙你的事,剩下的公务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