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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拢春腰 松松挽就 1098 字 2024-01-02

凝珑心里翻去个白眼。

她并没多费口舌,把那身被划烂的衣裳与说着风凉话的凝理一并扔在身后。

等再回到中惠院,冠怀生已经从打铁铺归来。

满院下人,唯独他一脸焦急。哑巴只能用手比划,不想咿呀出声,怕被别人轻视。但他那打出残影的手语又没人能看得懂。

没人想搭理一个哑巴,但人对美丽的事物会有更多包容。

冠怀生长了一张俊朗得很客观的脸,也生了一具极其富有魅力的身。所以就算他在下人院里来回乱逛,挨个问衣裳的下落,也没人会嫌他烦。

凝珑是第一个嫌他烦的。这时倒不是以前那种嫌弃,而是嫌他‘行迹放浪’。

既把他当守门犬,那他就应当好好守在她卧寝周围。犬应对主人忠诚,对陌生人满心防备。

他倒好,一会儿窜到这屋,一会儿窜到那屋。

进府以来,他一直是府里的边缘人。如今为找衣裳满院乱窜,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此后都会记住他。

凝珑不想让那些人记住他。

她示意云秀遣散下人,待院里安静下来,才漫不经心地朝冠怀生说了句:“别找了,那衣裳被我扔了。”

听见她发话,他才肯回头,丧气地走来。

主人赏一根骨头让他磨牙,他磨了一次,后来出门办事。再回来,骨头丢了,心里怎么可能不慌?

万念俱灰时,他的主人发话,骨头是她丢的。他心里的罪孽感忽然间就消失大半。

凝珑搬用凝理那套话术,质问冠怀生。

“奴隶身契上写,奴隶进府后,三年内不得谈情说爱,尤其忌讳在府里找人偷欢。你知道这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