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反握着岑氏的手,轻声说:“舅母放心,我心里有分寸。我绝不会损害凝家的利益,我会尽力帮衬舅舅。”
照顾外甥女数年,虽算不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岑氏是拿真心在疼这个孩子。她眼里噙着泪,再三叮嘱凝珑。
这副景象落在凝玥眼里,心里自然吃味。岑氏是她亲娘,自凝珑来府,二十余载,她都被迫与这个外来客共享母爱。论样貌才华,她处处不如凝珑。她没有与凝珑对打的底气,也就只能在言行上挖苦她,讽刺她,好把这个厚脸皮撵走。
“那件事”,看样子爹娘都知道。凝玥晃了晃岑氏的衣袖,“阿娘,那件事是何事?你们可不能都瞒着我。”
那件事……
四日前,六月尾,凝珑应邀赴花宴。宴上贪酒,喝得醉醺醺的,一时没注意,误喝了哪家小娘子的酒。一盏酒下肚,只觉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烧了起来。
凝珑磕磕绊绊地走远,进了阁楼里一间空屋。
热,好热。
她无意识地扯掉外衫,哪怕喝冰水都解不了心头的火。刚意识到那盏酒被下了药,屋门就乍然被另一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