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后的启元帝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反而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奏折,看见她进来,还冲她招招手,乐秧想过去,但奈何前方的道路,被一地的官员给挡住了。
启元帝把手里的奏折精准地扔到她跟前的那位官员身上:“还不快让开!”
脚旁边的官员手脚忙乱地挪开,乐秧瞥见他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和发软的手脚,也不知到底跪了多久。
本来在她手里乖乖的白狐,在看到启元帝时,就从她手里跳向了启元帝,启元帝也稳稳地接住它,它又在启元帝的腿上团成一团。
乐秧斥它:“小没良心的,我找它这么久,结果看到舅舅就叛变了。”
启元帝笑眯眯地逗弄着皮光水滑的白狐,问她:“怎么找这么久?”
“跑得有些远了,一时半会儿没找到。”乐秧说道。
“找不到就让宫人去找,秧秧何必废那个功夫。”
“下次就不找了。”
乐秧嘟囔着说,突然想起来什么,就从随身的荷包里把之前用过的银铃拿出来拴在白狐的脚上,她拍拍手站起来,得意道:“这下就不怕它跑丢了。”
启元帝修长的挑动着白狐脚上的银铃,后把玩着白狐的后腿,白狐后腿动了动牵动了腿上的银铃,却又被启元帝泛着青筋的手掌牢牢的桎梏住,又安静下来。
那只手拍了拍白狐的腿,启元帝垂着眼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不听话。”
随后,启元帝附身将白狐放在地上,轻轻在它背上拍拍,那白狐就自己乖乖进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