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氏使团走的那日,乐秧又再度看到了林乐言,她是被人抬着上马车的,身上的衣服不知几日没换过了,肩膀处的伤口也没有包扎,相反另一个当事人四王子只是面容憔悴了些。
林乐言也瞧见了她,拼命蠕动着,看样子是想跟她说话,但被身旁的侍女极快地推进马车,乐秧也没有闲心上去听林乐言的遗言。
等犬氏的人离开后,乐秧也顺便回了郡主府,却不想收到了薛放的信。
自从李明武的事情解决后,乐秧就与薛放断了联系,没想到薛放时隔这么久,又给她写信了。
她打开信,信中间夹着一朵风干了依米花,乐秧小心地取下,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又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才看到了信的内容。
与之前一样,薛放在信的前方详细描述了他的生活,乐秧直接看到最后,薛放才说他听闻启元帝差点掐死她的事情,向她打听其中缘由,字里行间充满着幸灾乐祸,还说北境情况暂缓,他次年差不多就能回来。
不知不觉,薛放离开彧都去往北境都要一年了。
乐秧把依兰花原封不动地夹在信里,对于薛放说要回来的事情,心底泛起了一丝波澜。
薛放要是回来,之前她许诺的东西可都要给薛放了。
在万众期待中,殿试开始了,这次的殿试由启元帝亲自出题,亲自监考,殿试那日她也就没有去甘露殿,她忙着在府里准备给赵清许的新婚贺礼。
殿试结束的第五日是嫁娶的好日子,也是工部尚书与定阳侯府结亲的日子,两家广邀宾客,就连启元帝都给两家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