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声不再响,启元帝按住了她的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伤口周边有些痒,朕够不到。”
她反应过来,又松开了绷带,她伸手抚上肩胛骨,也就是启元帝受伤的的伤口边。
顾忌着伤口,乐秧的力道很轻,她一边挠着,一边观察着启元帝的表情,打算一但发现启元帝感到痛了就立即停手,但启元帝反而有些享受地眯起了狐狸眼,还轻声地哼唧着,手里的银铃轻轻荡着。
启元帝此时的神情,活像被逗弄时的白狐,看着狡黠却莫名乖巧,乐秧心神一荡,忙不迭收起了旁的心思。
她挠痒痒,可不可避免地摸到那些陈年旧伤,就算是上战场,那北境蛮族会用的武器太多太杂了些,还全都给启元帝给碰见了。
按照启元帝的身手谋略,他不应该受这么多伤,但启元帝不说,她就不用自讨没趣,反正对她来说就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等到包扎完,乐秧又熟门熟路地给启元帝擦汗,做完这些,启元帝才把银铃还给了她,乐秧把滚玲珠扣了出来放进荷包里,搀扶着启元帝起身去了德鳞殿,文武百官已经在这里等着给启元帝接风。
乐秧看着坐在下方的云起,有些疑惑,其他官员都没有带儿女而来,云起怎么会不知分寸地着孟御史过来。
她差了阿福去问,阿福回来说是陛下特意安排地,乐秧心就提起来。
莫非启元帝因为受伤一事,现在回过神要找云起算账了?
乐秧看着御座上的启元帝,最终还是没有做什么,启元帝既然答应过她,那自然就不会反悔。
宴会进行到一半,启元帝突然放下玉筷说道:“瞧朕这记性,孟云起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