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甥的字确实让人头疼,启元帝看完最后一张,便把那一堆纸张推到了桌角,开始处理剩余的政务。
雨前龙井喝的那刻是充满清香的,现在喉间又回甘,启元帝接连饮了几杯,只觉得喉间又干涸起来,怎么都压制不住的烦闷又从心尖冒了出来。
启元帝干脆将手里的笔扔了出去,笔尖磕在了桌上,笔墨四处飞溅,有些不受控制地溅到了桌角的纸堆上,一些小黑点出现在洁白的纸张上,启元帝下意识伸手去摸,动作却又在半空中生生停住。
他微微蹙眉,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慢慢地贴近了他的鼻尖,半阖着眼嗅了嗅,他睁开了眼。
下一刻,启元帝毫不迟疑地拿过纸堆摊开在眼前,他犹豫片刻,还是缓缓把纸张放到了跟前,那股淡淡的果香被吸进了胸腔,奇迹的是,他喉间干涩的症状得到了缓解,比那雨前龙井还要管用。
启元帝放下纸张,眉峰蹙得更厉害了。
他手指缓缓摩挲着纸张边缘,缓解着他想要再度埋首的冲动。
纸张的凸起的角被他的指腹摩挲后压平又展开,启元帝突然高声道:“刘保宁!”
刘保宁听到喊声,连滚带爬地推开殿门,启元帝扯起手上的纸张,撒了刘保宁一身。
他厉声道:“去查,昨日赏给秧秧的香膏里,哪些有致人上瘾的药。”
迎着刘保宁震惊的眼神,启元帝又补充道:“特别是带果香的味道,查出来全部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