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田大亲自带回来的。”刘怀迟钝了半刻,又道,“很听话。”
“那么又是谁不听话呢?”祖寿成笑问。
“皇上恕罪,老奴多嘴了。”刘怀忙道。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这天下人又要笑朕是那好色之君了。”祖寿成道,“湘琴近来在天工监可好?”
“终日编书。”刘怀道。
“想来你心里所想的不听话之人便是湘琴了。”祖寿成笑着摇了摇头,“当年朕见她文才姿色皆属上等,原想抬举她,可她把那儿女私情看得太重,反而没了这个福分。她与那蒋秀才一心想着厮守,朕不过是教他们道理而已。等到湘琴在宫中逐渐老去,那蒋秀才一生考不中白发苍苍的时候,这二人才会知道,儿女私情多么可笑,那时他们便懂朕当时是多么抬举他们,也就悔不该当初了。”
“陛下所言极是。”刘怀道。
“烟凝进宫,不给名分,但要重赏。”祖寿成又道,“让后宫外戚去斗她,她若活得下来,自有她的本事,朕再册封她;她若活不下来,也算让后宫的势力做了些无意义的事情。后宫该多做些无意义的事情,省得他们整天琢磨着扶哪个皇子站哪个墙头。”
“陛下英明。”刘怀道。
“近日众皇子都在做什么?”
“闻岚皇子派手下去了趟天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