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子此刻又感觉----这陈小姐怕不是来帮自己的,好像是来帮柳兮兮的。
于是试探着问:“那----就放?”
陈小姐笑道:“放又是什么道理?”
黄太子顿时被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这---抓要道理?放也要道理?她今天到底是来抓的还是来放的?
陈小姐继续道:“抓,要有抓的道理。放,也要有放的道理。”
柳兮兮突然笑了笑,看着黄太子。
黄太子扭头看钱蕴,钱蕴也说不出话来;扭头看赵虎,赵虎挠头: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在这几乎滴水可闻的场面之中,江广终于越众而出,叹了口气,冲着黄太子行了个礼:“皇上,我想,我知道是什么道理。”
“说,说,快说!”黄太子大喜:还是先别管抓还是放了,他实在是怕这个陈小姐,现在只要有一个人能讲道理便行!
“如今,柳姑娘和陈姑娘要争的,无非是个理字。”江广道,“依我看,我们的确抓的无理,如今放人也无理。”
“为什么这么说?”陈小姐笑意盈盈地问。
“因为没有律。”江广道,“无律便无法。我们不是那江湖的游侠,杀人报仇只看心情好坏,武功高低。我们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抓人判人,唯有依靠律法才行。云土国若有明文的律法,那百姓个个都知晓律法。此时若是谁触犯了律法,我们抓人,便是依律依法抓人。我们要判人生死,便是有法可依。可是云土国一直没有律法,抓人是随性,要砍人也是随性,长此以往,便不能够让百姓信服。若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唯有明文的律法,才能让国内百姓有安全感,让我们以后抓人断案,处处占一个理字,这国内百姓犯了法,才能信服,才能认罪。”
“瞧瞧!”陈小姐拍手道,“这云土国,还是有知道道理的人嘛!”
黄太子被江广这一大段话,也说明白了。
默默站起身来,沉思良久后道:“徐三夫妇,放。冯五和林大娘子,放。秋霞,放。钱蕴?”
“皇上,在!”钱蕴忙道。
“朕命你从明日起,召集这云土国所有的识字秀才,编写云土国律法!”黄太子道,“限期一个月完成。完成之后,交由我过目,然后再由各秀才当众宣读,告知全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