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夜里后来埋银子,韩生也出了一把力。
童老七跟他说,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等天下大乱到来,韩老弟若是缺钱,只管开口无妨。
又过了十日,韩生渐渐发现事情不对了。
先是县太爷出了门,说是出门公干,却把夫人小妾孩子也一并带上了。
后来是城里铁匠铺,白天不干活,夜里却叮叮当当地响。什么铁匠活白天不能干,非要夜里干?怕是那刀剑兵器,有人花大价钱买通了铁匠铺,在私做兵器。
这一切征兆,都预示着童老七说的话,怕是真的。
韩生越来越警觉,把自己的东西该当的都当了,大行通宝都换成了碎银子,偷偷藏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偷偷观察着县里所有富人和差役的动向。
有一天夜里,子时,他看见童老七家门偷偷开了。出来三人,正是童老七,童梦泽,和童梦泽的生母。
他们要跑?
不可能!韩生在暗地里摇了摇头,童老七若是要跑,为什么还要埋那么多银子在云梦县?
韩生偷偷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守城的官兵早就不见了。一辆马车早就等在了城门,童老七把童梦泽和他母亲送上马车,马车走了,童老七一个人往回走。
韩生明白了:童老七先把宝贝儿子送走,自己留在云梦县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