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血色全无,撑着门框才能站立,咳嗽了好几声,却还要强打精神对苏承睿说:“上次我对你说过的,不要给栖禾提这件事,她在京城已经受了很多苦了。”
上次?
结合骆灵方才的话,苏栖禾明白过来。
就在母亲听到女儿被人贬低指责、忧心过度旧病复发的同时,父亲也听到了那些流言。
但他做出的反应是回家来设法联系女儿,要她帮忙宣传自己的文章。
上次登门被阿萍拒绝,却不准备放弃,今天再次前来骚扰,没想到女儿正好在家。
想明白之后,苏栖禾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父亲。
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只快步过去扶住了母亲,轻声说:“娘,没事吧?”
阿萍努力回握住女儿的手,泪珠簌簌地掉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骆灵到彬州这两个月来,从没见到过这家中的男主人,所以上次也没有认出他来。
直到听苏栖禾管他叫爹,才意识到此人的身份。
她当即恼了起来,“腾”的一声站直,拿出医者的庄严语气。
“上次就是与你争执吵架才导致太太的病情极度恶化,当场昏厥,这次你竟然还敢来?”
什么?
苏栖禾心里一惊:争执,吵架,导致母亲当场昏厥?
自己做出的混蛋事被明明白白地点出来,苏承睿脸上也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