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耗时, 费用也贵。
所以苏栖禾打算只坐车到下马坡, 然后自己走回彬州,只要勤快一些,走上两天,也就到家了,还能省点钱。
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她迫切地想要回去,走两天路不算什么。
在两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从店外面进来另一个人,看着像街溜子,手拿酒壶,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男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环视一圈,看见苏栖禾之后挑了挑眉,脸色骤变,站在她背后给壮汉车夫连使几个眼色,示意他过来,两人咬了一阵耳朵。
一晚上变故太多,她心里装着太多东西,没有注意到他们变化的眼神。
等车夫回来后掏钱上车,还没坐定,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掼倒在地,连一声尖叫都没发出来。
刀疤男反剪住几个重要关节,然后掏出绳子绑得严严实实,擒拿的动作非常熟练。
苏栖禾忍着疼,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在京城无怨无仇,看起来也不是有钱付赎金的人,为什么会被绑。
只见车夫问刀疤男:“这小丫头真的是王爷的人?”
他回答:“千真万确!我之前在刑堂上见过,就是苏栖禾。别的不说,《金缕曲》你应该听过吧?就是她给秦王写的。”
原来刀疤男曾经是刑部的一个小堂役,因为私下收受贿赂、倒卖内部消息而被赵镇澜革了职,现在终日在街上游荡,用过去的门路换点小钱。
“听说这小姑娘不仅是御用文人,还是王爷的禁脔呢。”
他拍了拍她的脸,满意地看到她瞳孔缩了一下。
“我和梅学士府上的几个小厮有些交情,待我去传个话,问问他们要不要。”
他临走前又瞥了一眼苏栖禾,阴恻恻地笑了:“梅兰臣获罪后,梅家肯定恨死你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