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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扯了扯白居岳那几件衣服的大破口。

“这个也是?”

“……咳咳。”

白居岳半晌没有说话,而后咳嗽了两声,不过没待梁拾鸩关心,说了句:“呛的。”

隔了会儿,他又说了句:“没想到我的鸩儿如今嘴这么厉害了。”

“你没想到还多着呢,我现在可都敢跟我阿爹亮匕首了,就是这样才能跑去皇陵。”

梁拾鸩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匕首的刀鞘,她晓得白居岳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一直把拿匕首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以防伤着她。

“白居岳,与你相比我的确有许多懵懂之处,但你都可以教我,我学得很快的。”

白居岳握着刀把,梁拾鸩拿着刀鞘,两人合力把匕首安安稳稳地送入鞘中收好。

白居岳回:“我知道。”

他又继续听梁拾鸩嘟嘟囔囔道:“到时候我什么都学会了,你也就可以对我放心点了。”

然后见她话音一落又赶忙摇了摇头:“算了,我才不要你对我放心,我就是要你一直念着我。”

白居岳明白梁拾鸩话中的意思,他抚上她的脸颊道:“放心,鸩儿,我定时时刻刻都念着你。”

是鹤顶红,是心头血,他的鸩儿啊,纵黄泉碧落白居岳岂肯忘记。

不过若终有一日她不必再有他在,虽不甘愿却也欣然。

当然现在或许还需他为她吻去眼尾那一点红上不知何时又沾上的泪珠。

有些微凉的双唇与温热的泪珠一碰不止怎么竟滚烫了几分,甘霖不止解除唇间的干涸,他是不能自医的病人却获得了可以解救一切迷惘痛苦的灵药。

白居岳不信天地鬼神,但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念起应是苍天有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