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掩饰的是病症么?
还不至如此。
纵然此前听着梁拾鸩的一声声抽泣,白居岳的心绪过度波澜致使经过排布有序的经脉再次稍显紊乱,在肺腑间流转的气息好似骤然间长出尖刺,在每一个途径之所留下细密的创口
但绝不至如此。
疼痛于他不止熟稔,而乃常态,何况自李任行为他洗脉后,状况缓解不少,白居岳尝不出丝毫腥甜的味道。
“师弟你既都撑着一口气活了回来,我若还不能为你延几载寿数,那我这神医名头不如改成庸医算了。
当然这个几是二三四,还是六七八,按师弟你的活法,我可说不清楚。”
总归还余几载寿数又非油尽灯枯之时,白居岳岂会不知几个能止息这种干咳的法子。
可他偏偏就是把他的陈年旧事、沉疴旧疾展露在了梁拾鸩面前。
他听见她离开他的那一步收了回来,紧接着“咔嗒”一声门打开了。
“白居岳你没事吧。”
她带着关心焦急的神情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鸩儿总是这么心软。
白居岳看见梁拾鸩朝他伸出的手,他一把握住,肌肤相触的顷刻获得了解脱他一切痛苦的良药。
于是顺利成章地,他唇角上扬答了句:“无妨。”
梁拾鸩焦急的神色未减:“你不要唬我……”
但旋即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眼睛垂了下去,手也往回缩了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