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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停下了。

“鸩儿,我可以不进去,但且让丹心冰心她们两拿些茶水吃食进去,你不必为怪责我而自苦。”

可他的声音已然无比贴近,一门之隔,如就在她身后般。

格外平稳的语气与声调,连第一次唤她时的些微嘶哑都已隐去。

他在她面前会笑、会皱眉、会具有情绪,可转瞬他总能控制住,甚至于生死面前他还能冷静地将她推开。

白居岳的个性梁拾鸩分明早就了然,甚至她从前她是心疼着这点的,可现下她心的疼得已经极厉害,不想再顾及理解那么多。

“白居岳……”

她只想着她已经带上了无可抑制的哭腔,他却依然,依然语气如常。

“你今日不让冰心她们俩陪着我去,不就是疑心她们跟了我这些时日,对你的忠心有异。

那我又如何相信在你麾下待了十余年的人呢?”

梁拾鸩未必全然这般想,可她拿不起袖中他给的匕首,便就只能试图将言语伪装成保护她的利刃。

或许她这句话惹了白居岳的恼,他的语气变得更强硬几分:“鸩儿,你应该知道我若要让人进去,一道门岂拦得住。”

“我当然知道,你想如何安排都行,连我的反抗从来也都是你容许的。”

梁拾鸩发觉她曾经意图去包容他一切的柔软,未必没有被这种强硬积累上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自我吐槽)谁家作者都快大结局了,竟一胎三打啊,让他们吵一架把矛盾都激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