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确早已愈合,甚至连新肉长出略微凸起的痕迹摸着都淡了不少。
“罢了,勉强信你,你且快上朝去吧。”
梁拾鸩有些别扭地开眼神,但半晌不光没听见他离开的步子,她的脸颊甚至都还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薄茧,由此便变得更烫了几分。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嘴上说着什么要解除男女之间的桎梏,自个儿性子反倒越来越容易害起臊来。
要晓得白居岳从前那样一副冷情冷性不爱回应的样子,她都敢胆子大地抱他吻他甚至直说他们就是彼此的一分之一
梁拾鸩决定把她的转变归咎于白居岳。
先是养伤同她分房而眠也就算了,如今又给出要待他们大婚典仪之后再顺理成章洞房这样的理由。
也许就是这个理由,让她平白生出些礼教所缚的感觉。
她自然能明白白居岳的意思是要让他二人堂堂正正做夫妻,但他对她搂搂抱抱左夸右赞地撩拨分明就没避讳多少。
白居岳让她脸红心跳就是在欺负人!
梁拾鸩对自己的结论深以为然,而且自从方才洋洋洒洒吐露完自己思考一整夜的想法后,她的脑筋仿若也在转得越来越快。
她决定要从口头上反击回去。
梁拾鸩把眼神重新转回去对上白居岳的,开口道:“白居岳,春宵苦短,你我又不,可千万别误了时辰。”
果不其然,她见他瞳孔微张对她的话感到几分惊诧,而后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折了起来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白居岳似有几分责怪的语气说了句:“大胆。”
不过敲的力道微乎其微不能更轻,反倒展开笑颜又说了句:“但我听鸩儿言,这便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