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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名地,若梁拾鸩在这些时候略带惆怅地与白居岳交换了眼神,白居岳会忽然间变得很是古怪。

接下来一两个时辰哪怕两人都坐于书房之中,他都不再瞥那书也不予她任何一个眼神。

梁拾鸩倏地又想起她曾在画页废稿上领略过的那些打趣文字。

“人非圣贤孰能样样精通,样样精通者必为神鬼妖魔,非人也。”

“此画一团乱麻乃笔之过,墨之过,纸之过,与我何干?”

总该是有几分活泼性子的青年郎方能写出来才对。

然不光梁拾鸩在如今的白居岳身上找不到丝毫影子,按她从李任行那儿听来的,白居岳打十来岁起便就惯是孤僻寡言。

于是她看看书,书里的小人大抵为了讨孩子喜欢都爱笑,又看看白居岳好似所有情绪都被封印一般的侧脸,越看越难过。

梁拾鸩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他嘴角提了一下。

或许少男少女们总喜欢一些东拉西扯的小动作,白居岳俨然早过了那种年纪。

他略一皱眉,并不打算做任何回应。

却听她失落的嘟囔:“你怎么最近又不爱笑了呢?”

白居岳愣了愣,忆起少女曾说过喜欢他笑的样子。

他喉头哽了一下,片刻侧向少女,由着嘴角维持在她提起的幅度道:“鸩儿,你多笑笑教教我吧。”

梁拾鸩没想到她刚还想着白居岳瞧着半点也不像个会打趣的人,竟然就被他回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