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只是当白居岳想仔细再看清这一面时,眼前的景象开始抖动迅速切换。
这便又是一处这种所谓死前走马灯惹人厌的地方了。
死亡和了然一切不过是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回忆,让他失控且肆无忌惮地生出各种各样的蠢念头。
可白居岳并非一个会做梦的人,回忆于他来言已然发生无可更改。
于是当蠢念头发生时,那一段记忆便会无可抑制地崩坏。
在已然放任欲望失控的同时,却无法放纵自己去实现它们。
白居岳意识到这种带有一定受迫性的无能为力感以及他对于控制的某种执迷不单单只存在于此处,更像是贯彻了他的一生。
下一段回忆浮现于白居岳眼前
“如果娘娘想活下去,那从现在起无论臣说什么做什么,娘娘只管点头便是。”
他话音一落,只看得清少女忙不迭地点头,面容除了眼尾那一点红痣却依旧模糊。
回忆的呈现代表着白居岳最初的态度,他们之间是一场由他来主导的交易。
他确认了她的身份,她的接受,至于其它譬如容貌,他毫不在意。
当时的他无疑自负,毫不打算将此事代入到男女之间,无非是他需要一个“皇嗣”,而她亦需要一个“皇嗣”。
这段记忆没有崩塌持续到
白居岳看着自己解开又扣上少女领口的衣扣直到起身离开。
只要他能足够抽离,单纯用理性去审视而不尝试改变自己的行为,或许就能让每一段都存留得更完整些。
白居岳渐渐可以看清少女的双眸了,她原本的瞳色比纯粹的墨色要浅淡一些,底调透着几分清澈的蓝,就像是幽夜中仍透着些微的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