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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再给你讲个好笑的吧,前儿不是查出来绑了高家兄弟的是殷长风那个畜牲么。何兆丰知道了就问我要纸笔。”

王三:“咱诏狱里除了签字画押哪儿能有纸笔这种东西啊。”

赵四:“可不?结果他居然愣撕了衣服上的布写血书,说他当日没有查清真相胡乱上谏,必须得向太后娘娘再上一纸罪己状。”

两人又是哈哈一阵,但笑着笑着,最终还是笑不下去了。

他们在这儿打趣了半天何兆丰也是想松松气氛,可清明祭典上发生了那样的大变,哪有一个人松得下来呢。

两人甚至都不由地抓紧了身侧的佩刀。

王三忍不住骂道:“这殷长风真是个畜牲,张阁老在上,刑部、南北镇抚司,还有各省按察使衙门哪个不是休戚与共,怎么能出这样吃里扒外的叛徒?”

李四也是呸了一声接着道:“堂堂一个山西按察使居然能做出绑架栽赃这么下作的事,可怜他宫里的闺女,差点追随先帝爷而去才得了个封号,往后的日子恐怕难咯。”

要说近日刑部抓人抓出来了个山西按察使殷长风,司礼监锄奸也是不甘示弱,锄出来了刚继任的东厂厂督李贤。

好巧不巧,这两人都跟忠德全太妃殷婉茹有关。

“李贤,那日干爹同你说咱们这些腌臜奴婢碰不得太妃,你当干爹是害你呢?

你觉着人家太妃能图你什么,是图你脸上这层粉还是下面没有根啊?”

司礼监掌印卫敬忠拍着李贤的脸,已经拍不下什么粉了,苍白倒比摸了粉更甚,狠狠地抽两下也不见血色,只让昏死过去的李贤又悠悠醒转过来。

“多亏你这刀是砍你干爹身上了,干爹用家法给你拦了下来,你以为到外面是褪层皮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