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下,她愈思量却愈生出股既有些气恼又极委屈的情绪,是不愿再与他对视。
梁拾意将头拧向一边:
“是,白居岳我是害怕了,但难道不是你非要逼得我害怕更过分么?
我知道我方才随意置评你母亲的事的确有欠考量,可我本意也是想要关心你。
一直以来我都很努力地想要关心你理解你,你凭何用这些反过来指责我”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愈发哽咽,这次不想再忍彻底任由泪水滚落。
她的泪水对白居岳似乎总是能顶上些用场的。
“臣并非要指责娘娘。”
梁拾意听到白居岳此前冷漠逼问的语调,终于又重新添回几分熟悉的柔情来。
而他的手也探到她拧向一旁的脸颊旁。
那动作,她很熟悉,是他想为她拭泪的动作。
却见他的手指又骤然攥回掌内收了回去,与此同时她听到他说:
“臣只是想告诉娘娘不必再借由所谓的情意去掩盖臣的罪行,美化不堪。
毕竟臣命不久矣,娘娘与其白费心思倒不如好好又思量一条后路。”
“什么叫又一条后路”
梁拾意本来想要质问这句话,但恍地她意识到另一件事。
她转回头,见白居岳已从龙椅上站起身,身姿并看不出异样,而此前说话时的语气语调也是一以贯之地维持着平稳,
但梁拾意听到那个词,绝非是能让她轻易放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