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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吕肃虽然要归家守过七七,但跟为父辞官守孝三年相比,造成的影响可谓是九牛与一毛之分。

再加之,有这还朝的白大首辅督理能出什么乱子呢。

不过礼部的氛围便颇为暗潮汹涌,剑拔弩张了。

刘维安还真没猜错,关于这官员守制理应大改的折子还真是他的好师兄礼部右侍郎陈达上的。

更诛心的是,上面附录因为守制过长耽误公务的种种案例,据说是从他另一位好师兄新入阁的程功整理的吏部考校记录而来。

刘维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确认四周是没有旁的人影,张口道:

“这祖宗传下来的守制都能动,两位师兄哎!”

作为监察百官的御史,怎么能没点起早贪黑的觉悟。

从三月初一直接干到了三月初二,刘维安义愤填膺的情绪还是很饱满,欲言又止的一声叹给得尤其画龙点睛。

“方平莫要妄自揣度人心,身为御史当正言不讳。”

可惜老师一贯不吃他这一套。

“学生愚钝也只能是妄加揣测一二。”

刘维安要说这掏心窝子的话,可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张扬,跟老师跟得更紧了些,压低声量。

“学生想不通老师此前为何要让压着那封丧讯不放。

如今改制的令旨一下,便是真让咱们白首辅回乡守制四十九天,也动不得那位置了。”

“不,如今才恰是该到放出丧讯的时机,无论三年还是四十九天他都绝不会离朝。”

刘维安不解:“可白阁老前月里不才都请了休么?”

却听老师的语气比前句更为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