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前朝的党争几乎把乾清宫围了个圆,内宫其它地方却仿若未受丝毫影响般平静便罢。
莫非如今白居岳骤然回来,他卫掌印也还能岿然不动么?
凌飞雁偷偷打量了几眼卫敬忠的神情。
可惜卫敬忠挂着一个纹死在面上的笑容,粉又抹得厚,她实难揣摩出他具体的情绪。
凌飞雁徒劳无功地收回眼神,却又听:
“太妃如此挂心奴婢,奴婢感激涕零。可只怕因奴婢的缘故,让太妃和太后娘娘之间生出了嫌隙。”
遭了,这卫敬忠定是听出她打探消息的意图。
凌飞雁心中骤然一凉,然面上还得故作镇定佯嗔道:“卫敬忠你说这种胡话我可就生气了!我关心就关心你,你多心个什么劲。”
“太妃不必安慰奴婢,凭太妃同太后娘娘的私交,若不是奴婢的缘故,协理后宫的位置怎能落到殷太妃头上呢?”
凌飞雁心中更凉,当日下旨让殷婉茹协理后宫时,卫敬忠没什么反应,她还只道这事过去了,没想到卫敬忠竟等着给她翻旧账
难不成卫敬忠还能晓得了自己劝太后要制衡他?
无论答案是与否,凌飞雁都是彻底慌了神,病急乱投医只想着赶紧把这锅往外甩出去。
她想起那日召自己时,梁拾意提过的话,还真有这么一个适合的人选,张口就来:
“哎呀哎呀哪里是这么一回事啊,都是礼部的魏阁老说无论如何便数她殷婉茹最名正言顺,硬逼着太后娘娘改的旨意。”
却不料卫敬忠主动提起这档子事后后,半分没有深究,反而转口就到了另一个完全无关的话题之上:
“无论如何,奴婢只想着能做些什么为太妃将功折罪,寻得一个消息今年这时疫数山西发得最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