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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因为心绪起伏,恶心害喜的感觉也翻涌得厉害。

“太后娘娘若身有不适,莫不就好好歇着吧。

奴婢们今日说什么也把这帮劳什子家伙打发走了,吵来吵去吵不出个头来,还非得让娘娘看着他们吵不成。

要真动了胎气,奴婢倒看看他们谁担待得起。”

按冰心所言,梁拾意躲在这内殿中休息也未尝不可。

只是梁拾意的一只手攥紧了袖袋,另一只手抚住小腹。

她手中不光有一把还有白居岳交托给她可以调动他全部势力的令牌,她如今不光是一位母亲更是大晖太后。

白居岳在,她是可以永远躲在藏在他身后,他一人举刀执剑足以面向天下人。

可若白居岳不在,她不能逃避属于她的责任。

“不必,把药端来吧,哀家还是得去和几位阁老们议出个法子来。”梁拾意吩咐道。

她明白她必须要去面对,去试图解决问题。

梁拾意努力在脑中梳理着目前内阁中关于夺情一事的诸般意见。

如今唯有刑部尚书张以斯明确支持吕肃夺情。

礼部尚书魏定恒虽未明确反对,更拉住了他的学生吏部左侍郎程功让他不要妄言。但单从他讲得那些礼制来说自然是支持守制,何况若他自己无意首辅之位,支持他的声势又岂会如此浩大。

不过最让梁拾意没想到的,是吕肃的学生工部尚书陆益明竟是内阁之中反对夺情最为坚定之人。

但不论旁的,单从内阁来看目前应当是个二对三的局面,然梁拾意左思右想她应该是得站在这二的一边。

其一,自梁拾意成为太后不过两月,所下懿旨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