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梁拾意又吩咐在乾清宫中为太妃们布了膳,正其乐融融地用着,忽看见丹心一脸神色凝重地进来,附道梁拾意耳边:“吕阁老有要事奏请娘娘,还请娘娘移驾。”
自当日丹心见过那枚令牌之后,虽还是不会与梁拾意说闲话,但像这种传话的事务,倒也不次次都让冰心代劳了。
梁拾意一想吕肃为人一向稳重和善,若非真正的急务要务绝不会在这用膳的当口求见,不敢耽搁,给凌飞雁一个眼神让她帮忙照看着,便是即刻起身前去。
到了议事厅,一见吕肃,哪怕心中有所准备还是叫梁拾意惊了一跳。
她此前说吕肃头发白了一半算是夸张,但这离早上朝议不过半日未见,却结结实实白了大半,额头之上还尽是汗珠。
梁拾意想那内阁当值的排表,今日似乎正轮到吕肃。
而此前为防冲撞到她,内阁于乾清宫之内的当值办公之所,正是由南书房改至了这议事厅旁的侧厅中,故而吕肃满头大汗只能是急出来。
“吕阁老,这是”梁拾意出声问道。
但话音还没落完,便见吕肃“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了一封信。
梁拾意赶忙接过,打开一看入目便是“丧讯”二字。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叩头:“臣恳请太后娘娘下旨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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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维安刚一下值回到家中,一见到门房手里那封写着“方平兄亲启”的信件,便着急忙慌地拆开了,接着是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到了他老师的府中。
却是未想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没见到老师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