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意把纸条放在胸口,双手合握又低头浅笑两声。
只是倏忽想到那个理直气壮一本正经说非他之过的少年郎,如今却是背负起一切反倒再不与人言,不禁心头又被揪了一下。
但没关系,梁拾意虽然没见过,却隐隐也能从这寥寥几笔中勾勒出一个十七登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哪怕他早就被埋藏起来,她也把他放在了心上。
梁拾意提着小纸条又凝了半晌,或许有一天她能真正见到那个少年郎回来。
只是十分可惜,现在的她只能将纸条阅后即焚。
不过十分庆幸,自那以后的每一天梁拾意都会有一张小纸条。
“安,勿哭。”
正面的三个字永远一成不变,背面的小人儿画却是多姿多彩读书、写字、扎针灸,应有尽有。
与此同时,前朝后廷的政务琐事也渐渐步入正轨。
虽然看着吕阁老的头上的白发是一天比一天多,虽然新政推行的进度似乎比原定稍微略慢了一些,但加入了两位新阁臣的内阁也算重新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而后廷事务,梁拾意与礼部尚书魏定恒商议了一番让太妃协理一事,
“太妃协理虽未有先例,但现下情形特殊确也需人为太后娘娘分忧。依臣之所见,太妃殷氏以忠全之名为众妃表率,最适担当此任。”
魏定恒所言确有道理,论名分殷婉茹乃太妃之中唯一有封号之人,自然最为名正言顺。
然梁拾意与殷婉茹并不相熟,此前听凌飞雁每每抱怨也都算罢,更莫提前番那出意有所指的《泛湖》岂会于她心中不留下心结。